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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枯渊，硌开着卡车回到珍兽堂，门口的灯笼亮着，很顺利地叫开了门。

花背披着睡衣，一脸睡眼稀松：“你的帮手给我发消息说遇到巡逻队找麻烦，我还以为你要过几天才回来。”

“是冒牌货，把我丢到悬崖边就跑了。”硌卸完货正色道，“剩下的我们换个地方聊。”

花背把人带回卧室，硌才将在实验室里看到的资料，包括遇到檀的事都复述一遍。

“没想到人类也有能干的地方，竟然能用移植的手段把心脏用在自己身上。”花背听完并没有显出惊奇，“但是你这的觉得那些换了心脏的人，就是曾经的珍兽吗？”

“我也说不准，毕竟他们之中有人能认出我，有人却不能，我无法确认二者之间的区别。”这也是最令他困扰的地方。

花背对此的态度一如既往地不乐观：“不过珍兽的心脏确实是用来封存灵魂的，进行置换之后会确实有可能对本体造成影响。但我不觉得影响可以大到可以侵占本来的灵魂，人类的灵魂与珍兽的灵魂的存在方式不同，不可能因为一颗心脏就连灵魂都置换掉。”
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，我会想办法调查一下。”

花背无奈地叹一口气：“你根本没明白我的意思，我不是要你去调查，而是让你别再管他们。就算你弄清了又怎样？如果愿意回森林当然没问题，可是他们并不想回来。也许因为心脏的影响他们仍然对你心存眷恋，但归根结底他们已经回归成为欲望永远填不满的人类。”

硌没有吱声，一直盯着地面出神。

花背知道自己没有说服对方：“你现在的身体基本等同人类，应该知道身为人类控制欲望有多难，饥饿干渴这些还是最基本的欲望，更复杂的还有自尊虚荣私心等等，每当一部分欲望满足就会有新的欲望生出，你难道还没受够教训吗？”

“这是两件事。”硌依然不死心，“他们不想回森林，也许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……”

花背拧紧眉头：“有原因你就能狠心杀了他们，把心脏带回来吗？”

硌无言地看向花背，许久才缓缓摇头。

“硌。”花背托起他的脸转向旁边的镜子，“我们存在的意义，不是看你露出这种表情。”

镜中映出的脸疲惫又沮丧，混沌的眼神透出迷茫。这样颓败的脸连他自己都快要认不出，真就像一个逐渐走向苍老甚至消亡的人类一样。

“别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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